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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他的眉心。
“小离……”叶澜舟的声音有些颤抖，震惊与惶恐都不似作伪，他深吸一口气，试图安抚持枪的少年，“不要开玩笑了，小离，我说好带你回家的。”
楚辰离眼眸微颤，盯着“叶澜舟”的眼睛，神情渐渐缓和，带着几分迷离的笑意，低声说：“……好。”
“叶澜舟”嘴角微微上扬，似乎松了一口气：“那我们——”
“砰。”
一声枪响吞没了他余下的话语。
“叶澜舟”的神情定格在欣慰与期待上，只有一双眼睛来得及换上不可置信与惊恐的神情。
四溅的鲜血中，他听见楚辰离低声自语：“我一定会回去见你的。”
倒下去的人、残阳中的教室、桌椅、黑板、窗外摇曳的枝叶、楚辰离手中的枪……如同晕染的水墨，飞快地被白茫茫的雾气所覆盖。
楚辰离的耳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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